几步。

那只鸭子，在它疯狂的“嘎嘎嘎”中，消失了。

身子一点点透明，消失在她眼前，声音也一点点消失。

但是，它应该还在筐里，因为那个灯笼果还像被它在啄一样，一动一动的，还一点点减少。

鸭子没死，还在吃，只不过她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方盈吓坏了。

活了两辈子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呃，空间除外。

想到这个，她放松了一些。

本来就是长在空间里的东西，再奇怪能奇怪过这个空间吗？

她走近几步，看着鸭子把里面的花蕊都吃光，然后啄了半天皮，只啄下来一点点，其他真啄不动，它就放弃了，开始啄筐，想出去。

柳条编的筐被它啄得一动一动的，它却始终没有冲出来。

她也没心思干别的了，就盯着这个筐。

大概过了四个小时，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之后，她看出了变化。

本来消失无形的鸭子一点点出现了轮廓，从透明到半透明，再到清晰。

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它恢复了原形。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手电和感觉。

她走过去，残忍地折断了它一边翅膀。

“嘎！嘎嘎嘎嘎！”鸭子惨叫。

方盈又泼了瓶颜料在它身上，想想不放心，还从空间里找出个铃铛拴了绳子，系在它脖子上。

这才把它从筐里放出来。

她要持续观察它。

鸭子如获新生，“嘎嘎嘎”地跑开了，不时还回头看她一眼。

方盈总觉得它在骂骂咧咧。

她耸耸肩，谁让它是个鸭子呢？谁让她站在食物链顶端呢？

她出了空间，又进来，这次出现在灯笼树下。

这回灯笼果都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