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力气极大,江岫白支撑不住,被砸的直直跪倒在地上,仿佛骨头也跟着被打断。
头中晕眩更深,江岫白下意识捂住脑袋,只摸到一阵粘稠温热的血。
原来是见他倒地了,先前还心有顾忌的村民们彻底兴奋,狂欢一般往他身上砸,顺便也砸到了他的头。
眼前一片模糊,江岫白眼前一切都化作虚影白光,看不清人影。
血液流失得越来越快,江岫白觉得浑身极冷。
忽地,他听到一声清亮而饱含怒意的女声:
“住手!”
“谁再敢动他一下试试!”
凛冽剑光飞入人群,村民们惊呼着乱作一团散开,露出跪在中央大半张脸上都是雪的江岫白。
江岫白下意识想抬头去看,却只看见一个朦胧的白影立在那里。
他欲要看清,却眼前一暗,失去了意识。
季清鸢看到中央的江岫白时,几乎都不敢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直到那人抬头看她,对视不过两三秒,他便脑袋一垂,软倒在雪地上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季清鸢连忙冲过去,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在怀里去探他鼻息。
被她一道剑光逼得退在四周的村民们反应过来,再度围了上来,一番接头交耳,有人大声问道:
“这位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你怀里的是魔物?”
“这魔物引来了妖兽,害惨了我们,今日必须杀了他!”
……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但大多都是一个意思。
杀了她怀中的人。
季清鸢正在翻储物袋里的绷带,闻言也只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屠村。
本是怕被江岫白发现,她才隔了一段距离远远跟着江岫白,以至于进了村子后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