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地喊了句:
“阿鸢。”
这一声仿若跨越时空,与玉兰树下眼神幽深望向她的白袍剑修重合。
季清鸢身子一抖,酒醒了大半,朝身侧看去,看到的,却是熟悉的小小少年版宋听澜。
看着那尚有几分稚气的少年,季清鸢松了口气:“你怎突然叫我阿鸢?”
为什么突然这么叫?
宋听澜垂眸。
兰辞玉也是这么叫的,那他为何不能这么叫。
宋听澜定定看向她:“因为我想让你知晓,我并不是你的弟弟。”
别把他当弟弟。
他也会长大,还能够……娶她。
季清鸢确认没回到十年后就放松下来,脑子顿时在酒精侵蚀下晕晕乎乎,听到他这话顿时不干了。
她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为什么不是?”
合着这么多年了,她在他眼里,还不是他的亲人?
她这些年做的事情都算什么了?
她算什么了?
宋听澜定定看着她脸上浮出的酡红,嗓音沙哑,带着几分引诱的意味:“因为我也是可以娶你的。”
“娶我?”季清鸢朦朦胧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不行,我是要把你送到天极宗的。”
送去天极宗?
宋听澜眉头微蹙:“我不想去天极宗,我们可以就这样生活。如果能一直这样,阿鸢愿不愿意嫁我,都可以。”
“不行!”季清鸢头摇得更明显了。
她拽了拽宋听澜的衣袖,醉酒的脑子里只有任务:“天极宗有位真人,是活了千年的大能。他就是掌门牧远舟,你一定要……要拜他为师!”
宋听澜垂眸看她:“一定要拜他为师?”
季清鸢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对!”
宋听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