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宋听澜是听不见的。
她无力地看着宋听澜跪在雪地里,看他哭得肝肠寸断。他发上、衣袍俱堆了雪,直到雪在发上多得让他像是白了头,宋听澜才有些无力地站起来。
跪倒太久,他一只腿刚起来,就是一个趔趄。
季清鸢扶不了他,看着他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看他红着眼抱起小黑,寻了没有人烟的地方,葬在了一棵大树下。
宋听澜埋葬了小黑,坐在树下小黑的葬身地边,失神地看着远方。..?
扶余四季如春,他穿着单薄的冬衣,脸早已冻的惨白,眼却极红,哭得又红又肿。
他一动不动,像个怪人一样坐在树下。
阿鸢呢?
阿鸢怎么可能死呢?
他宁愿她是生气,气他任性不想理他才一走了之。
那他可以把她找回来,他以后再不跟她生气,他好好哄她,跟她认错,再不任性。
可他内心深处也心如明镜,她不是这样的人。
况且他曾亲眼看着她的手忽地变得透明,她的事他也知道得很少,只知道她是一个散修,不知她从哪来要回哪去,她在这世间很单薄,仿佛就是为他而来一般。
她很奇怪地出现,身子在他面前变得透明,又从此消失,就好像……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他该怎么办?
他怎么找到她?
他抱着头,无助地将头埋在臂弯里。无助之时,思绪纷乱,耳边突然响起往昔夏夜那人醉醺醺的声音。
“天极宗有位真人,是活了千年的大能,无所不能,他就是掌门牧远舟,你一定要……要拜他为师!”
犹记得那夜,蝉鸣四起,满天繁星,她身着烟粉色罗群,杏眼桃腮,醉得脸泛酡红,拽着他的袖子,讲话亦是口齿不清,软乎乎的。
“你若拜他为师,做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