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往下看去,便看见自她踏着的地方,如蜘蛛网一般皲裂,裂纹不断向四周扩散,速度越来越快。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阵失重感就忽地传来,冰凉刺骨的湖水浸了过来,如一根根钉子重重打在了发颤的骨上。
她被冻的瑟瑟发抖之际,腿上却忽地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像动物的皮毛,是温热着的。
脸似乎被什么东西舔了舔,季清鸢睁开眼,看见一只白毛狐狸,正蹭着她,口吐人言:“阿姐,阿姐……”
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阿姐!”
季清鸢头又闷又痛,忽地睁开眼,才发觉在做梦。一室寂静,月光零落,她抬头,便看见一张少年的脸,眸如初春碧水,长发如墨,偏一身红衣似火,极为俊美。
蓬松乌发上的两只雪白毛绒的狐耳又给他增了几分柔软可爱,见着她醒来,他头上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叫她道:“阿姐!”
他握着她的手,眉头紧蹙,眼里满是担忧:“你身上怎么这么冰?发生什么了?是谁干的?”
问着这几句话时,他眉眼间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不曾在她面前展现过的狠戾。
季清鸢唇动了动,轻飘飘地叫了一声:“小川。”
她说话声也轻,虚弱之态极为明显。
季清鸢动了动身子,才发现岑川坐在她身侧,身后九条硕大的毛茸茸的尾巴都一齐裹在她身上,将她裹得像个蚕蛹,只露出头和脖子来。
又厚又软的绒毛极为蓬松,在她动时蓬松地晃了几下,细小的绒毛轻轻飘摇,在月光下,有一种霜雪般的剔透感。
季清鸢被他用九条尾巴裹着,体温回升,暖和了许多,也得以从那噩梦中解脱。
就是贴着有些闷,碰到裸露的肌肤更是有点痒。季清鸢难耐地动了动,才看向岑川,见他眉间几分风尘仆仆的倦色,不由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