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埋在她怀里的宋听澜的后背,道:“没事的,师兄,何必什么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
宋听澜短暂失控后,此刻已然恢复过来,他抬起头来,唯有泛红的眼能看出青年先前的失态。
他恢复镇定,抬手轻轻摸了摸季清鸢的发,轻声道:“阿鸢,你昏迷时浮玉真人来看过了。蚀骨花并非无解,我会寻得解药,你先好好休息,午时再喝药膳,莫要忧心。”
蚀骨花罕见无比,他大抵是以为季清鸢并不认识蚀骨花,怕她会害怕,所以想瞒着这情况。
季清鸢靠着漆枕坐着,知晓他想让她安心,便也没拆穿,只是握住他轻微发颤的手,道:“嗯。”
“有师兄在,我不担心。”
“我自小就命大,每次生死关头,都挺过来了,不会有事的。”
她靠了过去,将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师兄,你现在这样憔悴,我看着也忧心。不如先回去休息,休息好再来,好好陪我一整天,好不好?”
宋听澜喉头滚了滚,将下巴抵在她发顶,掩下眸中纷纭,极为轻柔地吻了吻她额心:“好。”
他的爱人疼惜他眉间憔悴,他也不忍叫她病中为他忧心。
他压住心中的不安与忧愁,摸了摸她的脸:“我不回听雪阁,就在青溪阁的客房睡着,你若哪里疼,一定要唤我。”
他自袖中掏出一小铃,放在离季清鸢最近伸手就能碰到的桌上,道:“只要碰一下,我就会来。”
她灵力滞涩,这传声铃是最好的,她有丝毫异动和不适,他都会第一时间发现。
浮玉真人来为季清鸢看病时复杂又惋惜的神色依旧不时在宋听澜眼前晃。
当时她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在他极为难看的面色下,还是忍不住惋惜道:“若前三日发现,其实是能将这蚀骨花花粉逼出来的,可惜,可惜啊。”
天极宗难得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