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深,那办法不合适。”村医将一个小锅放在屋里的煤球炉子上,小锅里放了热水,又放进去针筒跟针,煮沸。
现如今,打针使用的还都不是一次性注射器,而是这种玻璃制作的可重复使用。
“消炎针这里有。”村医加上了句,紧跟着就开始准备纱布,剪刀,缝合针等工具。
“直接缝,我没事。”郑时年终于找到插嘴机会。
村医毫不意外地“嗯”了一声,随后让大队长帮忙抱住郑时年的上半身,以免待会儿缝合时候,伤患本能地挣扎,耽误治疗。
又让韩秀秀拿了块白棉布塞郑时年嘴里,叮嘱她时刻关注着郑时年的状态,以免伤患咬到自己舌头。
一切准备就绪。
消毒、擦拭清洗边缘血污,紧跟着村医拿着缝合钳操控着缝合针线,每每扎穿扎透一处,韩秀秀的心就疼一下,脑海里就会幻想,这要是扎在自己身上,一定会忍受不了。
郑时年的额头、鼻尖浸出了细汗,人微微闭着眼,眼睫毛随着粗重的呼吸打着颤。
韩秀秀掏出手绢帮他将细汗抹了去。
她知道这么做根本就减轻不了一点儿痛苦,但就是想要做些什么,想让自己忙起来。
终于,五分钟后,伤口彻底缝合完毕,村医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女同志回避下,我给打个消炎针。”
村医边说边走去煤球炉边上,他用钳子将玻璃针筒跟针取出来,放在专门用来存放针筒的盒子里,晾凉备用。
韩秀秀便知道,这是要给郑时年打小针。
小针是要打在臀部的,男女授受不亲,确实不适合她在场。
韩秀秀看了郑时年一眼,眼神示意自己就在门口不会走远,才走出了卫生所的门。
“小同志,咋样了?”有热心的村民询问。
卫生所地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