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上去喜气洋洋的:“老陆,安清来电话了?难得啊,孩子说什么了,是不是要回来了?”
听到声音,陆兴生退回到座位前重新坐下,然后头也没回地道:“他打电话过来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进来的人叫来天河,是陆兴生多少年的老战友。
当年他们一起扛枪打仗,后来又一起转业到了地方,即便同到了重工部,依然还做老搭档。
两个人在部队同住一个营区,来地方同住一个单位家属院。
两家的孩子们也是一起长大的。
听了他这话,来天河瞪起了眼睛:“你这说得什么话?安清是你儿子,可跟我可比跟你亲多了!
这些年受你牵连,安清连我都不理了,这好容易打个电话回来,我还不能过来问问啊?”
来天河说着,在陆兴生的对面坐下。
看到他那一脸恼羞成怒的神情,来天河狐疑地问道:“不是吧,你不会又跟安清吵起来了吧?”
他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气得啪地拍了下桌子,骂道:“老陆你这个犟头筋!你就作吧!儿子不理你,你拿劲儿不主动求和,儿子理你了,你还作!
我看哪天安清彻底跟你恼了,不要你这个爹了,那时候你就算是作出头了!”
这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陆兴生顿时怒了。
他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拿手在空中一划:“老子怕他?想脱离关系就脱离!大不了我就不要这个儿子了!”
这话一出,来天河不说话了。
来天河将陆兴生上下打量了一番,问:“安清打电话来就是要跟你脱离关系的啊?”
陆兴生神色一滞。
这才意识到有多没面子。
他重新坐下,悻悻地说:“不是,他说他要结婚了。”
“要结婚?”来天河顿时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