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做出了总结,神色严肃地道。
他对国子监的态度就两种。
要么让它停掉,要么参与其中,用类似于掌控释经权的方式来掌控国子监。
否则一旦让国子监这条晋升道路稳定下来的话,察举制将会被取缔,他们也将彻底失去立足之本!
“你嘴上说倒是容易。”
窦辅冷哼一声,说道:“陛下让郭奉孝主办国子监,可见有多么重视,怎么可能让陛下停止办学?”
“至于掌控……呵,你以为国子监里的新科和儒学一样?根本不是同一种东西!”
他们之所以能够掌控察举制这条晋升之路,是因为大汉独尊儒术,儒学可以随意进行解读。
但国子监里的那些学科,数术、工冶、刑律、政治,除了最后一门政治,其余哪一科能够随意解读?
就连政治,学习的也是如何驭民,如何为官治理一方,而不是那些有的没的东西。
所以想要跟掌控察举制一样掌控国子监这条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强行阻止天子办学就更做不到了,除非他们动用武力……但这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天下刚刚一统,朝廷的兵马是最强盛的时候,他们拿什么去跟天子掰手腕?
早上造的反,吕布下午领兵赶到,当天晚上他们全族的人头就会被摆到天子的面前,就是这么简单。
“那就什么都不做好了。”
崔琰淡淡一笑,随意地说道:“让国子监发展下去也不错,毕竟按照国子监这些新科学习,培养出来的都是对大汉、对朝廷有用的人才。”
“日后也让咱们族内的子弟进入国子监,跟那群寒门子弟还有泥腿子们竞争,凭本事做官。”
“窦家主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崔琰看似在询问窦辅,实则话里藏针,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