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大群遇到狂屠,往往心平气和、修身养性,眼神能清澈到赛过大学生;余烬遇到滞腐熔炉的痕迹早八百里都绕着走一样……
送菜上门也不是这么玩的。
“看来不能指望对方能出多大力了。”
季觉叹了口气,打消了原本的想法,不过,必要的时候……大家都要糟糕的话,为什么不把对方顺手拉下水呢?
阴暗的小心思滴溜溜的乱转时,听见旁边童画的叹息,忧心忡忡:“如果那帮袭击我们的家伙真的是化邪教团的话,恐怕就糟糕了。
如果时墟在崖城崩溃了的话,后果难料。”
“别急,这不是还有活着的么?”
季觉最后低头,看向了小推车最下面,那塞成一团不断哆嗦着吐白沫的天选者。
还有气儿呢。
命真硬。
可惜……
季觉弹了弹手指,怜悯感慨:运气是真的不太好啊。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噩梦,或者是好梦,都难以言说。
前所未有的激烈亢奋和未曾有过的深厚困倦不断的在大脑之中交替,昏沉和昏沉之间的痛苦折磨和仿佛灵魂飞升一般的快乐和兴奋轮转而来,到最后就变成了从未曾体验的绝望感受。
意志和理智已经自扩散的激素里溃散开来了。
变成一团烂泥。
而等孔叶白终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遍布血痕,一条条猩红的灵质回路彼此交错,密密麻麻的覆盖了地板、墙壁和吊顶每一寸空间,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墙壁之后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哀嚎和恐惧尖叫。
就像是,来到了地狱。
当溃散的意识勉强的再度重合时,他就看到了一张染满鲜血的面孔,带着微笑。
“唔?你醒啦?”
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