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引擎,跨越近在咫尺的距离,唤醒囚笼之中挣扎的残灵。
可他却动弹不得。
理智克制着身体,强迫他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
当他视线的余光扫视周围的时候,却发现,总裁消失无踪,心中愈发沉重——狗是真的狗,狗领导还特么是狗,而且还是个领导。
世界上最讨嫌的俩玩意儿,它都占全了,自己怎么还瞎了心指望它呢?
兼元就在眼前,引擎就在眼前,机会只有一次。
他必须等。
可自短暂的寂静里,他却听见兼元嘲弄的声音:“你难道不正是为此而来?”
死寂。
他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
“昔日墨者不过是一个总括的称呼而已。
他们之中,绝大多数反而来自永恒帝国之内,譬如最后一代矩子,在他舍身拦在皇帝面前的时候,谁又能想到皇帝之手会对皇帝拔剑相向?”
兼元回眸,望向季觉,他紧握着扶手的双手,戏谑嘲弄:“你既然身怀非攻,背负圣贤的传承,又怎么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季觉未曾沉默,只是不以为意的摇头:
“倘若我真的一无所知呢?”
兼元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他。
这究竟是季觉在故弄玄虚?亦或者戏谑调侃?
他都不在乎。
“不论是否知晓都无所谓。”
他发自内心的没有将所谓的矩子遗产放在眼里,“往者已去不可追,更不可倚。真想要开创时代,又怎么可能寄望于曾经的余辉?”
兼元抬起了手,向着天穹:“今日,就让你看看吧——以我兼元之造,又能重现几分昔日的天轨之辉煌?”
那一瞬间,无穷幽暗之光奔流,自工坊之中喷薄而出,冲上天空,洒向大地,仿佛通天彻地的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