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千疮百孔、遍布裂痕的船舶。
就像是被粗暴的挖去了内脏和眼眸,只剩下了一个空空荡荡遍布裂缝的铁皮壳子,依靠着最后一点燃油和残存的动力,到处都是锈蚀痕迹的船舶打着转,缓缓的,向着荡妇镇飘荡而来。
船身之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污。
而甲板上,遍布着早已经在高温之下腐烂膨胀的残骸,空荡荡的漆黑眼洞应对着烈日,破碎的面孔上,弯曲的裂痕向两侧延伸,仿佛夸张的大笑一般。
而最为惹眼的……是船头之上,那个奄奄一息的身影。
被锁链悬挂在半空,早已经奄奄一息。
就好像生怕他提前死了一样,还有药剂悬挂在旁边,静脉注入,缓慢点滴。
泪水已经流尽了。
只剩下仿佛刻进骨子里的挣扎和绝望,此刻眼看着荡妇镇在望,不由得再次挣扎起来,呜呜做声。
可与其说是兴奋,倒不如说是恐惧。
只想要,尽快逃离……
遗憾的是,已经晚了。
一只血色的大手凭空浮现,伸出,拽住了悬挂在半空的上校乔纳坦,破空而归,砸在了聚会厅的地上。
瞬间,他便昏死了过去,可更遗憾的是,就连他的父亲此刻都未曾有任何的温柔存留,血焰粗暴的焚烧,贯穿,强行将他唤醒。
感受到他体内的无数创伤和垂危的生命,遍布裂隙的灵魂和空空荡荡的灵魂,帕奎奥的脸色越发冰冷。
无需他再发问,乔纳坦便已经在折磨里嘶吼尖叫起来,哭喊着蠕动,拉扯着他的裤腿:“父亲,父亲,不是我,都是那个工匠……都是季……”
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怀里,滚了下来。
是一颗人头。
人群之中不由得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那一张脸,谁还能认不出来,正是洗血舰队里专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