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
忽然发现,如此待遇,倒也同自己这番模样相得益彰。
“几场零星幻梦的间歇里,尚且能够回味一番往昔,倒也不赖。”天戮公咧嘴,垂眸,抬起手指,敲了敲胜邪的剑脊,激起一片波澜飘荡的绯红涟漪。
“可惜了,底子还行,但砥砺不足,赐福也不够。我不是我,你也终究不是它,自觅良主去吧。”
甩手,将磐郢抛回了龙山装甲的面前。
剑刃斜斜的刺入铁石之中,嗡嗡作响。
绯色褪尽之后,渐渐退转回归原本的模样。
而天戮,已经转身离去。
行进在面目全非的街道之上,踏着熄灭的火焰,他环顾四周,凝视着那些依稀带着往日模样的文字和建筑,乃至,虚假的天命幻影背后,早已经四分五裂的夜空和天穹。
“距离上一次出来……多少年了?”
装死到现在的汤虔终于睁开了眼睛,回答:“二百多年了。
“嘿,真牛批。”
天戮咧嘴,嘲讽感慨:“二百多年了,还是这副屌样,啐——没救了!”
汤虔没吱声,也不敢问,也不敢说。
直到天戮停下脚步,仿佛困倦一般,打了个哈欠,忽然问:“这一代的小子。”
“我、我在……”
“别跟个娘们一样,当断则断,明白么?你要是放不下的话,恐怕在你这一代就绝了。”
汤虔沉默许久,“我……如果放不下呢?”
“那就端着呗。”
天戮满不在乎:“大群之道,胜生败死。败了的人,说再多都不过是伶人小丑,死了的人,哪里有资格多嘴去管活着的人的道理?
反正老子一辈子杀够了,爽完了,活足了,崽子也都还算争气,再远的,我管不了。
爱怎么样怎么样,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