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一直持续到,他忽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这个做工精湛、精巧庄严的匣子上,似乎、好像、也许,有一点预料之外的痕迹。
在那一瞬间,季觉的眉头皱起,下意识的凑近了。
能感觉到,那细密的天元之律,那错综复杂牵一发动全身的灵质回路,和那几乎完美无缺的序列之间,还残存着一道近乎于无的划痕。
就好像撬锁之后留下的稀碎印记。
他几乎可以想象,对方是如何以精妙绝伦的技艺和工具骗过了祭庙的查验与匣子上的验证,仿佛隔空取物一般,在不触动祭庙的任何反噬的前提之下,拿走了其中之物。
最终,挥了挥衣袖,头也不回的飘然远去。
行云流水,毫无滞涩。
可以说,倘若没有季觉先入为主的观念的话,就算是他也很难察觉那细小的痕迹,就算是拿到放大镜下面,恐怕也绝难分辨。
因为对方用的,是如今全天底下,严格来说只有两个人会、两个人懂、两个人彻底掌控的其真髓的.
解离术。!!
于是,就在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季觉不假思索的,动手了!
再顾不上什么催化,再顾不上什么观赏,去他妈的放长线钓大鱼,去他妈的打窝。
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除了迷茫、震惊和呆滞之外,就只剩下了近乎本能一般行云流水的突袭!
早该想到的!
剑匠威权至高无上,可剑匠的威权却并不来自于自身,含象鉴能够随意出入,可含象鉴从来都不只属于自己。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能进,别人也肯定能进来,而且只会进的更早,进的更快,进的更方便!
更何况,还有祭庙之下,巨蛇颅骨上那一道叶氏先代留下的斩痕。
当盒子上解离术痕迹如同最后一块拼图一般,嵌入迷思,得出结论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