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得,但为臣者却可以。
见辛栾不甚明了,轩帝倒是好脾气地笑了笑,道:“先帝曾言朝廷之中不需要所有人都为纯臣,水至清则无鱼可活,那要这池塘便也无用了。”
辛栾毕竟也是老人了,自然省得此话,陪着笑便将这话给揭过了。
“公主殿下如今去了南边,国学堂那边已经筹办的差不多了,裴怀之可还要留着?”
轩帝罢了罢手,“放他回去吧,华清斋如今不足为虑。”
辛栾闻此低身见礼,复出去传旨。
时岁临近年尾,裴怀之的归来让斋内师生心中安了心。
众人这是看懂了轩帝对华清斋的放过。
毕竟与裴氏手中掌握的其它东西相比,一个教书育人的地方是最不要紧之处。
更何况,自从裴钰被罚去了边城,华清斋内那些原本隐士不出之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离开华清斋,这里对皇帝而言,已经全然没了价值。
阿笙回来一个月的时间,紧赶慢赶地赶先生留下的课业,熬了许多的大夜写了近十篇论述,最后停笔之时,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欢呼。
今日,锦瑟带了城中的枣糕回来给阿笙,阿笙看着倒是没什么胃口。
阿笙此时才想起,复问锦瑟:“可有回家去看过?”
当年锦瑟被带离家中后,便与家人断了联系。听到阿笙这般问,锦瑟的神色也落寞了下来。
“去远远地看过一两眼,都挺好的。”
无论是父母还是弟弟妹妹,都挺好的,没有她也挺好。
锦瑟在外多年,经历这许多,蹉跎到现在,纵使回去,家人、邻里又该如何看她,念及此,她便没有回去的勇气。
阿笙见她这个模样,微微叹了口气,而后道:“无妨,你若愿意在这里,我便养着你,若是哪日你想离开了,跟我讲就行。”
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