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新是谁,他是哪个袁?”
文原吉冷笑:“伱连袁先生都不晓得,难道不知他是赫赫有名文原吉的师弟吗?”
“文原吉?”文吏一脸懵逼,随后板起脸来:“你是来捣乱的吧?”
文原吉:“……”
朱元璋等得不耐烦了,直接在一旁道:“文原吉,原来的原,吉祥的吉。”
“早说。”文吏口里嘟囔:“依我看,这位仁兄不像做买卖的。”
他随即看了看朱元璋道:“你才是正主。”
文原吉本想骂,你才做买卖,你全家都做买卖。
倒是朱元璋来了兴趣:“何以见得?”
文吏笑道:“做买卖,讲究的是时效,似他这般,说话都不利索,一件事都说不明白的,能做什么买卖?”
朱元璋大笑起来,却不置可否。
领了一个叫丁十七的号牌,朱元璋便落座,这里有许多商户都在等候,他们大多都很安静,隔三差五地有人前来叫号。
叫到了号牌的人,便匆匆被领了去。
直到叫到了文原吉,朱元璋才豁然而起,文原吉也连忙站起来。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处厢房。
这厢房里头,陈设简单,只有一处小案,一个文吏,还有一个穿着禁卫甲胄的人在此。
而排在朱元璋前头的,却是方才门口见着的那个商户。
这商户还在办理手续。
商户道:“一共是三批货,一趟走了杭州,一趟分发去镇江,还有一趟是松江,走的是水路……”
“这是交割的契书!你瞧,大抵是一千五百两纹银的买卖。哎,买卖难做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商户絮絮叨叨,很是肉痛的,让跟来的伙计取出一个包袱,这包袱一解开,竟是哗啦啦的碎银抖落出来。
“总计七十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