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是渐渐地觉得人活着也不过如此,也别瞎折腾有的没的了,办好眼前的事,他就觉得很值得宽慰了。
文原吉的头上起了一个大包,不过照例还是每日来上值,见了邓千秋,照旧还是谈公务。
他想了一百个理由,等着邓千秋询问他头上的大包是怎么回事,可结果……邓千秋没问。
就像完全没有发现他头上多了一个大包一般。
这令他伤心了,并不是因为他觉得邓千秋不关心他,而是因为他知道,邓千秋没问,就代表邓千秋已经知道了,邓千秋都知道了,半个江宁县怕也都知道了。
呜呼哀哉,挨了打也就罢了,最痛的是挨了打,还人尽皆知。
不过工程的进展,却是极快的。
皇帝对百户所也很关心,几次下口谕来,鼓励邓千秋,嘘寒问暖。
这令邓千秋很感动。
不过江宁县那儿,却突然开始人手不足了,大量的差役和文吏,不再拆借给百户所,邓千秋让人去问自己的亲爹,才知道,徐达率部深入大漠,得胜凯旋,陛下龙颜大悦,下了封赏。
而这凯旋的将士,也不日即将回京,江宁县这儿,也要做好迎接将士的工作。
邓千秋对此……不甚关心,他只想做好自己这个包工头。
……
一艘乌篷船,似是从镇江来的,一路至南京……
乌篷船里,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此时捋着长髯,站在船头。
他眼睛闪烁着,看着沿岸,不由地对身后的一身甲胄之人感叹道:“出征一年多的功夫,真没想到,这江宁竟变了一番模样,陛下果然圣明。”
后头的军将道:“公爷,我也差点不认识了呢,沿途这样多的码头,这河堤也不一样了……当初咱们出去的时候,多么萧索破败啊,那时沿着河堤,都是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还有河面上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