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户面露犹豫地道:“是不是该回去禀奏陛下比较稳妥……”
也该先皱眉道:“回去禀奏的话,实在有些不像话。陛下如此心急火燎,我等再去回禀,陛下怕要震怒,责怪我们办事不利。”
老宦官也沉吟起来,尊奉旨意,这是态度问题,做奴婢的,不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一旦有了主见,那就离死不远了。
就说现在的情况吧,虽然产生了变化,可问题就在于,产生了变化,旨意就打了折扣,那就是态度问题了,极有可能要掉脑袋的。
而不折不扣地执行,即便出了岔子,可毕竟也属于奉旨行事,就算陛下回头责怪大家迂腐无能,大抵也只是责罚一通,命肯定能保住的。
倒是那拱卫司的千户想起了什么,于是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快快说来。”也该先急道。
拱卫司千户道:“既然情况有变,这银子比预想中多了许多倍,咱们回头又去启奏,就显得咱们首鼠两端了。不如就借此机会,请动五军都督府,调拨一些人来帮忙,五军都督府哪里敢擅调人马,定是要启奏陛下的。如此一来,咱们可是在这尽心办差,只是人手不足,这启奏的事,就转到了五军都督府的头上,即便陛下大怒,也是骂五军都督府。”
老宦官听罢,眼前一亮,惊喜地点着头道:“这个好,这个好。”
也该先却是皱眉起来:“怕就怕,五军都督府那儿……触了霉头,到时倒是将诸位都督们得罪了……”
这话一说,三人又面面相觑,犹豫不决起来。
现在的五军都督府,地位远非后来的可比,这里头的都督们,可都是开国的公侯,锅甩给他们,等人家回过味来,也不知会不会记仇。
这时,有人凑上来道:“这个简单啊,我让我这佥书去,他不怕死,是个忠肝义胆的读书人,让他去觐见,就说……旨意草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