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出来的人格都是这么说的--他就是冷冽,这个身体是他的--
其实,叶恕行从心底里一直无法反驳这句话。
“我想再见到他!”宫昊雷接着说下去,”可再见到冷冽的时候,他已经变回那个高傲的少年,聪明、睿智、成熟、富有,拥有一切人们想拥有的东西,可我却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和他完全相反的另一个人,另一个冷冽--可那不是我所认识的冷冽。为了再见到那个冷冽,开始帮冷冽所谓意义上的治疗,我想治好他。”
随着他最后一个音节的消失,房间里突然一片死寂,宫昊雷仿佛还在自己的回忆里,而叶恕行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震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这--你这感情有够曲折的啊--”
这个笑话,有点冷。
宫昊雷笑了笑,”你要是知道十年里我一直在催眠冷冽就明白是不是曲折。十年里我只见过他二次,剩下的,是越来越多的‘冷冽’,因为另类的心理暗示,冷冽分裂的人格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极端化,我想我做的最成功也是最失败的事,就是治疗冷冽吧!”
“你的意思是--”叶恕行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冷冽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你干的?”
点头,”是我的私心,利用自己的生平所学,想让那个冷冽成为真正的冷冽!这也是一种命运,如果我学的不是心理学而是其他的任何东西,就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机会。所以我停不下来。那种每次等待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结果却不是想要的,那么对下一次的期盼就更强烈,心底的思念也会更强烈。我很害怕会再也见不到他,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唯一能再见到他的办法就是靠自己!那种感觉,就算过了十年,依然很清晰。”
静静地听他说完,叶恕行十指绞在一起,看着宫昊雷。
他的表情让宫昊雷有些惊讶,问:”你不想揍我吗?哪怕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