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进府,脊背挺直,径直往老夫人院中去。
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做起来,发现也没有那么艰难。
往日里,是自己画地为牢了。
慈松院。
老夫人坐在首位,穿一件银丝绣百福的对襟上衣,头上系着抹额,手上拿着一串佛珠,正闭目喃喃着什么。
旁边只有李嬷嬷候着,外头传话说少夫人来了,她把下人丫鬟都遣了下去。
屋子里静谧,燃着淡淡的檀香。
只一眼就让人知道,屋子的主人敬仰神佛的虔诚。
但江清月清楚,这只是表象,真正的老夫人没有半点菩萨心肠,只有抠门,自私自利,两面三刀。
做下的肮脏事,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江清月进了院子,扶着腰走得慢悠悠,一进门直接往椅子上坐下,呜呜的哭起来。
老夫人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见江清月如此,眉头皱紧,眼中闪过厌恶。
昨夜江清月出府一夜未归她是知道的,她一想到昨夜发生了什么,就觉得江清月脏得很。
“清月回来了?”
虽然不待见,但是面上还是掩饰着些。
清月又低头落泪。
“怎的了?可是刚刚出门采买不顺利?”
这关心的话问得很不用心,甚至敷衍。
说什么采买,也不过是面上大家粉饰太平。
这种事说出去不仅丢江清月的脸,还连累侯府名声,她自然里里外外都安排得妥当。
江清月见好就收,止了哭声。
老夫人把她送去将军府,她回来后,说她是侯府的功臣,但是背地里,却当她是水性杨花败坏门风的灾星。
若不是眼下她还有利用价值,老夫人早就要让她“病死”在这后宅中。
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