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对啊,应该先和自己说才对,万一自己还想再等呢,她就已经出去了……
若是以前发生这样的事,他第一反应就是会责怪江清月自作主张,但现在他首先是自我疑惑。
雨停了。
将军府花厅后的过桥亭里。
东陵厌一个人坐着,旁边的小炉子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
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的少年,从不远处走来。
一边走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泥:
“阿厌,你这将军府的墙头也得叫人打扫打扫,看看,我就趴了一会,一身泥。”
东陵厌不理他,往躺椅上靠下去。
景淮也不在意,快步走过来:
“虽然蹲脏了衣裳,但是这回我可看清楚了。啧啧啧,美得哟,在这天地间自成一道风景。”
说话间,景淮已经走进了亭子。一边说一边比划,手臂从上到下大大的划拉了一下。
而后在东陵厌对面随意的坐下来。
“这京城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你说这薛非暮是瞎了吗?那褚家的和这世子夫人完全不能比啊。瞎了,肯定瞎了,不过也是,侯府上头脑子坏了,薛非暮眼睛瞎了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有一说一,这世子夫人的声音,确实有些像。”
景淮一脸揶揄,看着东陵厌:
“你不会还喜欢那一位吧。
“不会吧不会吧,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了,咱这位世子夫人可一点都不比那位差。”
东陵厌眉头都没有抬一下:
“你也知道,那是世子夫人。”
景淮:“世子夫人怎么了,又美又聪慧,还对你有心。”
“她是有夫之妇。”
景淮一下跳起来:“你这话说得,像是那一位不是有夫之妇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