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死过一次,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也不在乎身份地位,所以也不会再对你卑躬屈膝。
“将军大人想要低眉顺眼温柔小意的姑娘,很容易便能寻到,但这个人不会再是我。”
“你觉得对我是卑躬屈膝?”东陵厌直直的看着她,想要看清楚她究竟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这样说。
难道,从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么?
难道,从前她并非本意,而是不得不么?
难道她从来……
“难道不是么?”
东陵厌目光沉沉,手指几乎要把手心按出血印子来。
终是道:
“我会再来的。”
“你再来,我要说的话也是一样。”
“我觉得会不一样。”
“那除非,你让他重新回到这里。”
江清月抚上自己的小腹,一下一下轻轻抚摸这个动作,将东陵厌一双眼,刺得生疼。
他转身离开,几乎落荒而逃。
后悔的情绪,如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江清月在软榻上坐下,歪歪的靠下去,闭上双眼
绿浣过来,面色担忧:“小姐可还好。”
“我有些困,想要睡一觉。”
浣退下。
接下来的两日,江清月待在园子里,哪也没去,谁都没有见,安安稳稳的睡了好几天觉。
身上的不适也逐渐减轻,几乎感觉不到,仿佛那一碗药带来的痛苦,根本没有发生过。
轻飘飘的散在风里,了无痕迹,遍寻不着。
每日醒来,看着这陌生的屋子,江清月都有大梦一场的即视感。
她想着,等再养一段时间,做完京城的事,就可以离开了。
她想去江南。
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是在季昀之教她的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