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你拿着路上看。快点走。”
我爷连推带搡地把我从屋里推了出来,自己关好房门,还在里面用铁链把门给绑死了。
我想从窗户那里看我爷一眼,我家窗户早就被落下来的黄布灵符给挡了个严严实实,就连人影都看不着。
我也知道,现在不是跟我爷难舍难分的时候,一咬牙背上包裹离开了村子,来白山这里找了刘爷爷。
苏紫烟说到这里才停了下来。在场之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能把一个术道世家逼到断臂求生的邪物,绝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存在。
刘德勇看向我道:“陈白袍,你看……”
我淡淡笑道:“我既然开了口,点了头,这事儿就得一管到底。生意,我接了。”
“好!”刘德勇起身道:“陈白袍果然义薄云天,我等敬佩。”
“大家共同举杯敬陈白袍。”
在场所有术士,同时站起身来,双手端起酒杯,向我的方向遥遥致意。
我拿起酒杯在桌子上轻轻一磕:“多谢诸位同道。”
在场术士全都将杯子在桌子上磕了一下之后,再次举了起来。
杯子碰桌面,并不是江湖古礼,而是后来发展的酒桌文化。说直白点,就是气氛到位了,大家想要共同举杯,但是人数太多又不能挨个碰杯,把杯子往桌子上磕上一下,权当是碰杯了。
等到所有人再举杯时,上百只酒杯同时炸裂,猩红酒水从杯里迸溅而出,在场之人无一幸免地沾上了血酒。
全场当中沉默了几秒之后,便是一片哗然。
见酒化血,是大凶之兆。
换句话说:我接了苏紫烟的生意,就等于激怒了邪物。对方不仅是要将我碎尸万段,而且迁怒了在场所有术士,准备大开杀戒。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杀了苏紫烟吧!不能让她连累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