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已经在这个位置,熟悉宗人府的事;但王昺既年轻又有些才学,他当上驸马之前,父亲还是南城兵马司的副指挥。
侯拱辰“殊恩”在先,同样没有儿子的王昺也可以指望一下。
说实在的,这种恩典无非把他们可能暗中做的事摆到明处罢了。
借着刚刚登基需要施恩掌控更多的契机,朱常洛不吝用这些方式收一收他们的心。
从宗室勋戚开始培养士绅之外另一股工商业力量的计划是得到李太后首肯的,朱常洛让李太后同意自己的亲女婿再纳妾延续血脉不算太难。
侯拱辰也算是“守节”八年多了。
藩王和国戚都是自家亲戚,他们都见完了,这才轮到那么多的勋臣。
大部分都在京,在外不能擅离职守或者老病不能亲来的,都让将来应该袭封爵位的儿子过来了。
在这些人当中,五大国公或者他们的儿子,其他侯伯,在朱常洛的视线里已经绝大多数是窝囊废。
但有两人,如今极为重要。
首先是王守仁的孙子,新建伯王承勋。
他如今的职位是漕军总兵官,而且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八年多。
“如今虽以入冬,漕运稍歇,朕没想到你能亲来。”
王承勋脸色微变,有些忐忑怯懦地说道:“臣无子嗣,漕运事务不重,臣便亲来朝贺,陛下恕罪。”
“放心,朕不会怪罪伱擅离职守。”朱常洛顿了顿之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反正有李三才总管漕运,你入京了也不耽误事。”
王承勋微微发抖:“臣……”
朱常洛叹了一口气:“告状的胆子都没有。罢了,他盛气凌人,我已经听说了。漕务事分设巡抚、总漕,多年来都是总漕理事、巡抚纠劾罢了。到了你这里,虽任漕军总兵官已有八年余,李三才去了一年多,你就移坐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