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差着一步。”
差的这一步,就是真的深入到地方去,以应天巡按之职,第一件事便是彻查倭寇劫漕之案。
为此他怀中还有一道圣旨。
但王德完又知道,最好不用出这道圣旨。如果用了,只能说明他确实长于言谈、拙于实务。
“广安公,愿你此去诸事顺遂!”
谢廷赞来城外送他了,表情很严肃:“前程凶险,兄三思而后行!若有不解之处,一定不吝来信,弟毕竟熟知江南情事。”
他出身江西金溪,虽然不在核心的那些文教大府,却毕竟也是在江南长大、在江南考举的。
这几天朝中对于牛应元、王德完的任命已经讨论了很多,谢廷赞不免有些为他担忧。
王德完笑着作揖:“那就先行谢过了。此去但有坦荡胸襟,何惧魑魅魍魉?为兄去也!”
说罢就潇洒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谢廷赞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仅有坦荡胸襟只怕不够啊。
在那里,更需要的是手段。
……
京城里,沈一贯这才知道二月十五会试最后一场结束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是首辅,虽然按规矩阅卷期间不该有任何其余大臣与他交流,但他也没料到真的毫无消息透给他。
所谓规矩,不也只是规矩?
与贡士录取无关的话,又何必拘泥?
“南京这是要做什么?”沈一贯拍着桌子,“如此迫不及待咄咄逼人?”
萧大亨不知道他是因为任用名单的更改而不满,还是因为南京的做法而不满。
“我今天来私谒元辅,也是等不得了。”萧大亨说着,“此前商议由单所派府州时,我势单力孤,最终就不能悉数按元辅所提议定下来。这回元辅主考,几日间又陡生变故。元辅,这是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