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上来的粮,成色如何?”
“好坏参半,有不少要翻晒、筛选。”带来的掌柜如实回报。
张志征叹了一口气:“庄里再多雇些人……不,让山西那边再雇些青壮过来。等粮食一多,就无法掩人耳目了,需忌惮有心匪寇。”
为了配合昌明号后面的计划,在这通州、天津一带,昌明号花大价钱购了一户勋臣在此的产业。
虽是奉了圣命,但能以市价买下来就不错了,真让那勋臣吐血?
将之改造成为昌明号在这既可往西去京城、又能承接运河北上、东向入海去朝鲜的私仓,就是一笔很大的银子。
而后还要做好防护。
张志征安排完了,又对其余的账房书办们说道:“南面报来的,不论漕军说的是几成,你们先都按照这个数字去算。我要的是漕军每年私运到临清、通州的新粮和其他各种货物大概的数字。”
账房书办们也不知道东家今年怎么忽然这么大的气魄,眼下竟要用这种法子估算一整条运河每年运漕粮时私带粮货的总规模。
张志征看着手中的账册,上面记录着某月某日从某种某卫购得多少货、价钱如何。
这本账……恐怕要在漕军里掀起腥风血雨。
那就不是他能关心的了。
运河上的漕军仍旧惯性地往北,该做的生意没落下。
有过特别联系的那些漕军,大着胆子做的手脚也没少。
皇帝的新旨意他们不知道,知道了也只瞧着与漕粮无关,看出了利害的也只能瞧见皇帝新增二十万两金花银、并且由南京代征只是一种安抚。
苏松常嘉湖五府的漕粮此刻终于进了长江北面的运河,过了扬州、淮安就在前面了,大约能赶在三月结束之前过淮。
这个时候,骆思恭也刚刚到达武昌府。
早年祖上跟着嘉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