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粮,如今辛勤些把田中淤泥清好了,多少能从别处移栽一些。”
还没得到回应,不远处传来喧闹声:“前方可是抚按大人?”
王德完望了过去,见到一队慌忙赶来的人。其中有个青袍,也有个绿袍。
再回头望了望,只见这一带来到田间地头查看灾情的百姓们赶紧远远地避开了。
“我与你姑丈乃是至交,你说。”
王德完看了看这个随从,他是谢廷赞妻家的子嗣,名叫祝修广。
“……大人,灾后必有役。抚台大人严巡水利,夏讯这才刚刚开始。”祝修广看了看越来越近的长兴县官吏们,低声说道,“想必这长兴县佥派河工差役,这一里是重中之重。”
王德完一时没转过弯来:“巩固了河堤,对他们也是好事。就在家门口,自然要出力……”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你是说,一是摊派更多;二是它处也要防着再有溃堤,这边不能不出力?三是田赋不能少,此处既有‘刁’名,更不得官吏体恤?”
“大人英明……”祝修广看着已经越来越近的长兴县官吏,“大人,在江南,田土仍在小民手上的地方,就往往多有刁民。”
“抚按大人,广安公!实在怠慢,实在怠慢!广安公来长兴县公干,何不行文县衙?”
长安知县隔着老远就喊了起来,王德完沉默了一会,还是迎了过去。
他一直以为江南是富庶之地,小民的日子总比四川好过。
但苕溪五条支流都涨了水,为何独独这里溃了堤?
每年河工,只怕都是优先那些“顺民”良田周围的河道吧。
南京城内,此刻已经是人心惶惶。
即便魏国公徐弘基也不例外。
“平夷伯回信没有?”
“国公爷,还没回来……”他的管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