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眼神,随后懂得了一些。
至少南直隶诸府的刑名诉讼,南京刑部可以插手进去,尤其是他们推到南京来上裁的。
至少在钦差南下之前,不少人要懂得该怎么说话。
天威压城,南京大大小小的官员各有取舍。
张益、郝杰、叶向高三人此前认为,“倭”字去人,把操江都御史耿定力推出去顶罪就够了,应该已经足够表现南京的顺服。
但现在还足够吗?
这个时候,南京的大小官员也有不少人想起了如今奏本不同了,如今奏本是密奏,直奏皇帝。
虽然南京没有设司礼监外书房,但既然是密奏,谁没有家仆?
一时之间,携本北上之人不知有多少。
运河之上,至少临清南面的运河段已经过了漕船北上的关键时期,如今又是民船往来不绝。
漕粮运期之外,主要的大宗货运,自然是蜂拥至淮扬盐场、浙江盐场准备支盐的盐商。
但他们今天又都很谨慎,全无过去带着船或者马车,热热闹闹地深入到每一处盐场,向灶户买盐的景象。
北京城内粮商斗法,南京城那边江右程家被抓。
淮安城内范元柱购置的宅子最近热闹了起来。
“范兄,你们久不做水商了,如今怎么摇身一变,又有了个昌明号?”
范元柱在商场之中自然也结识了许多人,在这淮安碰见又有什么奇怪?
“生意难做,只有辛苦一点了,还要诸位多多关照啊。”
“我听说最近京师里,有家昌明粮行一直不涨价,还有白粮出售……范兄,莫不是你这昌明号下专营粮米的产业?大手笔啊!”
范元柱知道他们是来打听情况的,只是谦虚地说道:“见笑了,昌明号岂是在下的。我们山西苦寒,各家一起合股做点小本买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