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忙着“缝缝补补”。
张益他们表面虚与委蛇,但此刻却互相猜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另一个“倭”字里被去掉的人。
只有叶向高此前任的是礼部侍郎,权力相对边缘,无非只是交往到了一个圈子。
张益日渐绝望。
在勇卫营真正驻扎于镇江西之前,所听所闻所交流的意见,无不是“同仇敌忾”,一定要为南京和江南争取到应该有的“尊重”和利益。
但是那边区区千人真的留在那不动之后,张益再怎么暗骂许多人软骨头也无用。
他自己不也畏之如虎?
那可是播州之役、崇山峻岭之间立下了一路首功的白杆兵,锦衣卫北镇抚使也在这!
镇江西面的军营里,马千乘十分不理解地问自己老婆:“咱们就一直在这里呆着,吃粮,操练?有什么用?”
秦良玉只说道:“既然是陛下安排,自然有用。那王镇抚使说了,若要用到咱们,自会有圣旨。”
“……我听说江南的官绅和卫所大胆得很。若是有上万反贼,咱们人生地不熟……”
秦良玉想了想,安慰自己的丈夫:“陛下是想用我们许久的,不会只为了让我们做饵就费了这么多钱粮让咱们先等在这。不论如何,吃饱喝足,每日还是操练一番。真有旨意能上阵,没有旨意,入京也要让陛下看了军容宽慰。”
镇江城西,白杆兵每日操练的声音总让许多人听着心虚。
参赞南京军务的兵部尚书郝杰不得不频频请镇守太监召集守备厅会议,说是军心不安。
但回复总是一句话:又没有人生乱,乱了再说。
又过了几天,王之桢从江西带着程家家主、账房和许多车沉甸甸的东西回来之后,有一百白杆兵第一次离开这里,又往江西的方向而去。
而后,圣旨才到了南京。
“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