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司祭官也在此。正好内守备遣人过来,就没有多耽搁。诸位大人,我还要赶去守备府,失礼了。”
说罢匆匆往南先行。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感受到的是他们的默契。
“祭祀不可轻忽,当真礼成?”叶向高问着南京礼部仅存的一个郎中。
“……魏国公准备甚周。”他只是言简意赅的回答。
“看来平夷伯自然也恰好巡到了南京城外。”叶向高看了一眼张益,语气意味深长。
“先回衙吧。”
张益心事重重。
现在仿佛命运被掌控于别人手中,耿定力人事不省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心安。
他自然不可能已经死了,可那又显然是担心耿定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嚷嚷什么,这才用了些什么手段吧?
那么耿定力到底说了什么?
萧大亨让他们别惊慌,但他们只能惊慌,却不能真做什么。
造反?潜逃?
江南此后当然有其他消极抵抗的手段,但钦差来临后,他们这些江南要员却很难立即又掀起波澜让朝廷退让。
朝廷如果不退让,他们不就跳到了枪口?
外郭城的后湖畔,南京三法司的首官们已经看完了卷宗,个个面无人色。
“本钦差已经大体把案情问清楚了,接下来却是三位要将功补过。”萧大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倭寇劫粮案是表,江南抗税案是里。积欠的田赋就不是应缴之田赋了?个中轻重,你们自知。”
“……钦差大人。”赵参鲁后怕不已,“此前劾议锦衣卫私押罪囚,南京三法司是不得已而为之。”
“与内臣斗,与厂卫斗,本钦差懂,陛下也懂。”萧大亨摆了摆手,“这自然不怪你们。只是若仅仅过问倭寇劫粮案,岂非因表失里?三位,江南其他的大案,自然该当南京三法司来审处,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