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长江水师诸多事务所需要对接的衙门有司,张益也问了问守备厅会议。
“成公公奉旨守备南京,主要便是让魏国公和我多加用心。倭寇虽是假扮,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那郝参赞?”
陈璘看了看前方不远的石城门和近处的朝天宫,笑着对张益行礼。
“就在此处作别吧。倭船是耿定力将水师昔年缴获私售程家,郝参赞管船政,自是难逃干系。于情于理,钦差大人也要传问的,想来此时已到了太平门外。”
说罢就往西去太平门外,张益转向北面。
“老爷……郝大人已被摘了官帽、脱了官服!”
家仆这时才禀报自己所看见的,张益面沉如水。
仍旧只是在倭寇劫粮案上。
程家居然留下了倭船,那郝杰自然难逃干系。
是从襄阳府均州一路回来时,锦衣卫就讯问出了倭船仍在、藏身何处吗?
萧大亨南行还额外带了个北京刑部主事,这个情况,淮安、扬州怎么没人报过来?
“……你去备些好酒好菜,今夜要用。”
张益仍显沉着,安排着家仆。
钦差既然到了南京城,邀上叶向高、赵参鲁他们,尽一尽地主之谊总是要的。
必须知道这件案子到底要查到哪一步,现在罪囚、主使、失察的大员都已经有了,够了吧?
……
靖江县城的西南面码头上,谢廷赞身着便服,笑吟吟地向靖江知县佟安国回礼。
“辅宁不必多礼,这月余实在叨扰了,还要多谢辅宁兄守口如瓶。”
“哪里哪里,应当的。”佟安国又作揖,“曰可兄直谏之名,小弟在江南都如雷贯耳。既奉钦差之命,小弟自然不好多事,倒是委屈曰可兄在那庄子清苦度日了。那天得见高贤,直到这两天才能多多请益,实在相见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