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时候,萧大亨却又摆了摆手:“不胜酒力了。”
就连谢廷赞也看了出来,于是望向了萧大亨旁边站着的张益。
莫不是查到他了?
萧大亨哪里像是已经不胜酒力的人?
“萧兄,莫不是我哪里招待不周?”
张益也开始直接“逼问”。
“哪里。”萧大亨看着他,眼神很清明,“正如此前所言,大案尚未告破,我又岂敢开怀畅饮。”
说罢看向众人:“我们三人领了皇命南下办案,尤其如履薄冰。案犯虽已就擒,指使同谋虽已拿问,然而始终还是不能复命啊。列位,同朝为官,都是劳心劳力。想那郝杰、耿定力也是权倾一方,江右程家富庶逍遥,为何要因几船漕粮做出这等事?那可是漕粮啊!”
谢廷赞十分震撼,因为听到这里,他才知道南京兵部尚书和操江都御史已经被拿问了。
自己在靖江呆的这段时间,萧大亨到底是怎么做的?
拿问了这等要员,南京诸官还能安然请他赴宴吃酒。
现在听到萧大亨的问题,谢廷赞也把目光看向了同桌的侍郎们。
他其实只是好奇大家会怎么说,但他是北京来的官。
虽然只是区区六品主事,但初生牛犊不怕虎,谢廷赞在北京时也是当面怼萧大亨的主,所以他现在的目光自然而然带着平视、带着“编外言官”一般的探究。
南京的侍郎们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似乎他在替萧大亨留意他们的反应。
在他们的概念里,谢廷赞当然是萧大亨的心腹了,要不然萧大亨何必带他南下。
“……大司寇竟未问明他们为何敢于如此?”
张益先说话,避免其他人开口。
他自然不能说什么只是那两人昏了头,都是多年的老王八了,没有回报的事谁会去做?
几船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