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佐贰管也从他们专门的衙房过来了,坐在两侧。三班六房的吏员头目们则都站在堂前,暗自打量着新的县尊老爷。
孟希孔比较年轻,现在年轻的县尊面对县丞的问题沉默了。
“金花银由单之事,你们不必担心,本官自有主张。”孟希孔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抬起头笑了起来,“初到乐平,本官还是熟悉县情为先。陆县丞,温主簿,本县志书、鱼鳞册、黄册及往年账册要先拿来本官看看。另外,地方耆老、乡绅,总要先见一见。还有,县学也要去看一看。”
“本县耆老、乡绅早已到县衙问了数回。县尊到任了,全听县尊大人吩咐,随时备宴为县尊大人接风洗尘。”
“也好,那就定在明日吧。”孟希孔点了点头,“今日先从诸册里看看乐平田土人丁赋税科则。”
“县尊大人尽管垂问却是。”陆新义笑着看了看温平,“我二人都是烂熟于胸的。今日既不见客,不如我们二人奉茶,就到县衙后院边喝茶边聊如何?又听闻县尊大人新婚,夫人随后总要接来才是,有哪些缺的也好吩咐我们去办。还有县尊大人该配的公使皂吏……”
“……也好。”孟希孔从善如流,就先让三班六房的吏员头目先离开。
偌大一个县,毕竟只有三个人有官品,穿官袍。
到了后院,就在石桌旁坐了下来,温平泡茶:“这是我们饶州、广信一带产的白眉茶,白毫满披,形若寿星之眉,故而得名。先传还是茶圣陆羽在上晓茶山寺……”
两个年纪能做孟希孔父亲的佐贰官满脸含笑,先和孟希孔畅谈本地风情,也算是帮助他了解当地了。
而后言语间又请教着孟希孔的经历、学问,借着不久后县学廪生得县尊大人指点学问一定翘首以盼来吹捧。
再就问孟希孔怎么孤身前来,竟无师爷相随吗?
“……本官自幼清贫,如今也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