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地流于文字或者当时没被捉到,那也就罢了。
现在被当场抓了来,那又如何能幸免?
这里面又分为两类,一类是只讥笑了什么“竖奴”的,一类则深入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该成为阉奴的。
朱常洛一点都不含糊,前一类直接革了功名,是监生的直接滚回老家去。
后一类,则更狠了:喜欢调侃阉奴?来做阉奴好了。
这是妥妥的祸从口出,申时行不禁跪了下来求情:“陛下,些许几人年轻无知,狂悖无状,陛下何须与他们一般见识?这处置传出去,只怕年轻士子们群情激愤……”
“群情激愤什么?”朱常洛冷然看着他们,“此事曲直分明,申阁老是要说年轻士子们都是非不分了?若普天下的年轻士子连这些是非都能分辨不清了,那是不是大明文教有大问题?”
申时行陡然被噎住,怕什么来什么。
殊途同归,这件事的根源说穿了就是大明文教体系之中的成功者不愿意吐出既得利益,朝廷因而顾忌重重。
所有这些议论,表面上是就事论事各抒己见,本质上其实就是论心,论私欲。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是所有人都需要面对的现实。但是要从道德品性入手,那谁都不能说这样就是对的。
“开国以来,历次降恩,官绅优免是不是越来越丰厚?”皇帝从御座上站了起来,“列圣数降殊恩,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鼓励天下读书人多多进学,以先贤为楷模,修身齐家辅佐天子治国平天下!是为了鼓励你们这样搬弄是非,下流龌龊吗?”
皇帝亲口提到了官绅优免,性质越来越向新政靠拢。
但他说的还是这几个“倒霉蛋”的事。
“奴,奴,奴!”朱常洛如今是真生气,一脚捣了一个将为阉奴的,“你们功名在身,几个知道什么才是奴?未经他人苦,还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