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收上的役银是固定的。
“你行文去扬州府,还有漕河沿岸各府州。若是今年要的工钱多了,役银不够,短了多少便报过来,总督漕运部院出这笔银子。”
“漕台大人,这……”属官像是听错了一般。
“就这么说。”李三才挥了挥手,“等到漕粮运毕,本督自会具本题请这笔银子。”
那属官还是不明白:“这不是我们办事不力……”
李三才皱了皱眉:“你只行文传话,担忧什么?”
“……是,下官这就去拟这公文。”
他想不通,但还是先拟了个公文,请李三才用了印发下去。
扬州府这边,他则是亲自送到。
“……漕台真是这么说的?”扬州知府向他确认。
“漕台大人是这么说的。”那属官很奇怪,“这不是有公文吗?”
扬州知府皱眉深思,但没有多说什么。
“府尊,这其中……”扬州知府的师爷想开口。
“我知道。”扬州知府叹了一口气,“把总督漕运部院的公文抄发各县州吧,他们大多是老油子。”
“可有两个新官……”
“不管。他们能不能看破其中奥妙,是他们的能耐。若是能看破,他们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扬州知府说完再看了一遍那公文,眉头紧锁。
役银当真每一钱都用在了漕河两岸?
多数县州自然不是,本来就是“从宽”派收的,为的本来就是这样的情况:谁能保证运军一定不会误了过淮?
误了时限,运军罪责该是运军的。但是该地方府县帮着拉纤的,这责任却不必背过来。越是已经误了,越是要把自己摘出去。
何况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理由,总能多派收一些。
这一多派收,多的往往不少;雇人所用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