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浙江金华任知县,后来历了礼部主事、员外郎、郎中,又外放到江西吉安做知府。去年官员补任,他从山西提学迁任文教更昌盛的浙江做提学,哪里想得到今年之后提学能够单独开衙?
如今看这阵势,以后三年一考,对于仍然在野待考的生员、举子来说,可谓是与他们的科途息息相关了。
正好,明年才是秋闱之年,后年则是礼部会试大年。
这意味着每次乡试的头一年,地方上都要进行士绅考察。
这种时间点,一不能到处游学缺席考察,二不能有什么不端之举导致受惩罚。
要不然就必定耽误乡试和会试。
汪可受并没阻拦谢廷赞,他也有许多事要忙:太学新设,今年也有考选。
提学副使也没有那么清闲了。
汪可受看着年轻的谢廷赞健步如飞地离开,心里想着这样也好。
有事情忙也是好借口。
因为太学考选,因为考察士绅,汪可受这段时间已经不知道受到了多少请托。
谢廷赞离开之后,他的师爷又过来说道:“东翁,陈副使又送了名帖来,请您赴宴。”
汪可受头大地问道:“又是为了那几个生员?”
“没有说,但提到邀了右参政、杭州知府、万松书院山长。”
“……又是文会吧。”汪可受又叹了一口气,“那就先应下吧。”
陈经济都搬出了几位同僚,不去也不好。
但汪可受向以守操自律闻名于世,只怕是不得不拂了他们的美意。这太学的考选,总不能头几年就出问题。
至于将来……汪可受又不会在浙江一直做提学。
谢廷赞从提督学政衙门发了公文下去,然后就说道:“走,先去湖州,会一会那吴兴四子!”
所谓吴兴四子,是一个已经离任的官员和三个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