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舒柏卿已经把长兴县这么多年的烂状都彻底揭开了。
但他比矿监税使好高的效率不能鼓励,哪怕是朱常洛也不能鼓励。
朱常洛是想开窗子而装作掀屋顶,舒柏卿是刨地基把长兴县改成框架结构了。
这么打样,如果整个大明都这样,那么将来自然好重新布置,但还不到时候。
至少枢密院的体系还没构建稳固。
“……既然是奏请朕圣裁,这事……召王锡爵和三法司首官来养心殿吧。”
歇不了,这事确实必须尽快给出决断。
舒柏卿的做法毕竟是破坏性的。朱常洛知道他开始时搞了那么几家,后来包括这次被召入京的臧懋循就低了头,但没想到后来仍旧马不停蹄整出这个大的成果来。
刚刚到达京城的臧懋循并不是因罪入京的,他毕竟是“自首”,可免罪。
故交好友还有一些,因此也听闻了公开的题本内容。
知道有那么多人弹劾舒柏卿,他不由得有些期待,想出一口恶气。
但是三法司的首官们不这样想,这事两难了。
听到皇帝召见,他们自然即刻入宫。
紫禁城里,王锡爵蒙宣,太常大学士申时行却只继续呆在文华殿里。
这就是中枢衙署大改之后的新变化了:有不少大事,现在绝不会同时有两个以上的大学士在场。
他们到了养心殿,朱常洛开门见山:“有关湖州府长兴知县舒柏卿的奏本题本都来了许多,你们恐怕也在为难。该如何处置,先听听三法司的意见。”
于是王锡爵、温纯、被提拔为大理寺卿的郭正域都看向去年底从南京刑部调到北京刑部的赵参鲁。
能调任北京刑部尚书,赵参鲁当然是“高升”了。原本暂署刑部尚书之职的北京刑部左侍郎和他对调,这算是皇帝对于去年南京三法司配合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