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做什么?二十七万多两银子不仅不用瞒下那十万两,还要让长兴县这笔银子的处置方案成为其他地方的标杆。
臧懋循作为舒柏卿的政绩之一,这个时候谁会跑去与他客套?
鼓还没响,不用列班,申时行旁边围着最多的人。
“文相,沈阁老因力阻李贽被召见而致仕,今日……”
“听闻那东林书院每每聚众讲学,说的都是在朝诸官贪渎误国,不分新旧……”
“金陵诗社的集子我也看了,言辞恳切,实则忧国忧民啊……”
对于皇帝要在今天朝会上召见这五人,大家的担忧是不一样的。
论破坏性,李贽最大。因为他鄙薄如今文教体系,官学教出来的绝大多数都是废物,礼部和吏部选出来官绝大多数都是废物。
论立场,旧党们很同情金陵诗社。在去年大案和今年厉行优免的风波下,金陵诗社所针对的正是新政。
唯独不明白的是东林书院:顾宪成以前好像也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如今虽然无差别攻击,但火力大部分倾泄在不愿改变的官绅上呢?
申时行看了看不远处另成两个小圈子的李戴和朱国祚,心想这些还算得什么事?
文相自然非比寻常,恐怕还是要有一个含金量最高的翰林出身。李戴忽然又屈居太常大学士之下,眼下在借助中枢衙署大改所增设的官位和调动坚持构筑属于吏部的权力——这很正当,大明所有官绅从科举出仕到擢迁虽然都在进贤院,但皇帝显然并不是要把这一切都全盘托付给一人。
何况申时行的资历和威望这么高?
申时行又看了看远处的李贽,一边继续思索着这文相究竟应该是去做什么,一边收回了目光说道:“事已至此,朝会上再说吧。”
“文相……”
顿时数人都急了起来,申时行抬起手制止他们:“学问大道之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