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厉行优免之后年年都能如此,那么湖广、四川赋粮便不必悉数解运。”朱常洛说着自己的意见,“让这些地方的粮食绕一个大圈运到北直隶,不如解西三边、山西和西南缺粮之忧。”
财政宽裕之后就有新的烦恼。
原本像广西、贵州、云南这等地方,赋税大抵收支平衡。但这回开始厉行优免之后,还是多出了一些应该解运的,虽然提升比例比富庶省份低多了。
怎么解运就成了大问题:陆路解运,损耗太多,说实在的也不值得。
而江南富庶省份,提升比例很高。
都通过通州北京来中转,再运往辽东、宣大吗?
但西三边和山西的缺粮的问题始终不容易解决。
陈蕖犹豫着说了一句:“陛下,要不其余省份再算一算,也折成金花银……”
王锡爵没说话,他皱着眉。
折金花银,偏远地方自然是开心的,也能够留不少粮食在当地。
但江南之所以热衷金花银,就是因为有漕河之便,低买高卖。
偏远省份折了金花银,当地官员是开心的,省事嘛。但当地乡绅大户却不会那么热衷,因为当地粮价下来了,不利于产量更多的大户赚钱。
朱常洛摇了摇头:“其余省份倒是好说,都算入枢密院军费,用来维系当地驿站,在京里勾销便是。”
因为偏远省份的增加部分不算太多,而且往往面积很大、驿站比较多,所以这个算得过来。
但主要还是湖广、四川。
王锡爵提出了现实问题:“不论是四川支运陕西、云南,还是湖广支运贵州、广西,输运都极为不便。耗损极多,得不偿失。”
朱常洛点着头,看向陈蕖和工部尚书杨一魁:“把四川的南北官路、云贵两广官路、灵渠再好好修一修,如何?”
两人呆了呆,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