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拱辰的另一侧。
在围成一圈、守住了各个出路的前军左都督标兵们之间,楚藩宗亲恐惧又不安地一起面北跪下。
侯拱辰这才拿出了一道真正书面的旨意,缓缓地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楚藩上下,都给朕听好了!”
又是朱常洛自己写的旨意,而且是半路上急递追到侯拱辰交给他的。
“是凤阳高墙里的人少了,还是开国以来被处死的宗室少了?聚众成匪,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冲击官衙,殴死巡抚,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干的?还嫌楚藩不够乱?接下来是不是要逼着朕给你们一个交代?”
侯拱辰念着这样的内容,楚藩上下个个脸色煞白,想象着皇帝是在怎样一种愤怒状态之下亲笔写了这样的敕旨。
“朱华奎!不论你是不是朱家血脉,楚藩被你搞成这样,和谋反有什么区别?还有你们那些劫杠的、冲衙的、打杀命官的,朕知道你们有怨气,有缘由,但都是蠢货,愚不可及!堂堂一省巡抚殒命,这样的大案都不办,朱家还坐得稳江山吗?还有钱财尊养宗室吗?”
“事情分四件!楚王多年来处置王府事不公是一件,着侯拱辰、王昺明查!楚藩宗亲劾奏楚王血脉存疑是一件,有关人等都随平夷伯入京,朕亲自过问!劫杠案是一件,冲衙打杀命官案是一件,侯拱辰见旨现场查问。带头的、动了手的、趁乱劫掠了武昌府城其他人家的,主谋宗亲除名交予湖广有司裁断!查不清楚就都留在王府里!”
“钦此!”
侯拱辰话音刚落,陈璘抬起手:“奉旨意,标兵拔刀,为宗人府家法堂前卫!”
“有!”
齐刷刷的一片怒吼声后,又是长刀出鞘的声音。
楚藩上下彻底面无人色。
“旨意宣读毕,王驸马,请置于案上。”
侯拱辰把圣旨交给了王昺,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