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他的地位和功绩,在历朝历代的臣子当中也确实都能排得上号。
张嗣修、张懋修等人,这些年也确实都在收集着张居正的著述,希望能够整编为集。
皇帝能给张家的,实在有太多外界难以寻觅的材料。
张居正已经去了,他的著述,就是他的身后名得到一次拔高最好的机会。
有了这些铺垫,这正月初一的长夜才好顺利地水乳交融、热火朝天。
榻上新承欢的姑娘环着他的手臂,眼神有些迷蒙,鼻间还在平复着气息。
朱常洛只是翘着嘴角,静静地看着她。
“陛下……”张双梅眼神清澈了一些,然后染上羞意,避了开去。
“一回生二回熟嘛。”
“陛下!”她这回带上了些嗔怪。
“朕觉着是易生养的,争取早些有身孕。”朱常洛的手在暖被下琢磨,“朕辛苦一些,常来。”
皇帝能爱不释手,自然是对妃嫔最好的撩拨。
听朱常洛这样说,张双梅今夜自然是身心俱悦的。
而在慈宁宫里,朱翊钧今晚失眠了。
大年初一的一大早,既然是要拜年,当然不能对他这个太上皇帝视而不见。
实际上他如今颇受尊重,气氛也早就缓和,连住处都被重新安排到了离母后更近一些的地方。
他受了张居正孙女的叩拜,听了她恭愿自己福寿绵长。
后来的一整天,他总是时不时想起张居正。
现在瘫了,什么也干不了了,最活跃的反倒是脑筋。
旧事竟像是越想越清明。
更鼓又响起,他的眼睛望着模模糊糊的窗棂,万籁俱寂。
许久之后,他才眨了一下眼睛,眼角滑落一条泪痕。
那又有什么好想的呢?毕竟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