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三年的分润,因为楚藩之事,如今暂时还没给。不过,去年的账目倒是已经理清了。王之桢,你叫王珣来。”
“是。”
对朱常洛而言,昌明号始终还是最好的切入点。
已经有了一种模式在这里,而且有了数据,有了已经受益的“证人”,多少能打消许多人的疑虑:皇帝不是拿刀一顿砍他们的利益。
宗藩不能一味苛待,这毕竟是讲究宗族亲谊的时代。
宗藩也不必一味苛待,他们积累下来的资产、宗室之中的人力,都是可以用的。
王珣进来后见了驾,又拜见了诸王,开始他这个环节的工作。
已经驾轻就熟了,无非这次面对的是诸王而已。
“……如今,已经做得最好的两块是粮行和北向边贸。遮洋行做了两年,但朝鲜那边如今还在休养生息,成效不算大。盐行已经打好了底子,也成了大内商,手上有不小份额的盐引,但陛下还没对盐政动刀。去岁以来,海贸上则先在想法子改建合用海船,找好一同出海行商的海贸宗族……”
尽管如此,昌明号这么一个框架底下流动着的“营业额”和“物资规模”,已经让许多藩王瞠目结舌。
听到昌明号去年所得净利已经逼近百万两,这个数字当然是惊人的。
他们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看蜀王、潞王的神色还有朱华增眼里的亮光,他们知道这三个家伙心里有底。
毕竟泰昌元年、泰昌二年的分润他们都拿到过了。
王珣告退之后,朱常洛才说道:“如今还远没有达到朕想要的结果,但多少证明了这个路子可行。朝廷呈上来的方略,是诸藩宗禄永为定额。算了算,也就是一共百万余两。但朕知道,若就此一定,朕是轻松了些,你们只会越来越难,因而一直没有准,放在那里。”
殿内顿时一阵齐呼圣明之声,那已经实行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