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王上能允我寻来妻子,又能听我劝谏移风易俗,将来未尝不能当真建国,得到大明册封。”
“在你心里,我只有这样做,只能这样做?”
“自然。”
努尔哈赤看了他许久,忽然又一笑:“你这么不忘本却又一心助我,那不是对大明不忠吗?”
“至少一直到现在,王上攻伐的只是女真诸部,对大明没有不恭顺。我若能劝得王上心向天朝,主动归化,从此一心恭顺为藩属,对大明而言是免却了辽东边患。如此既不负王上知遇之恩,也不负大明。”
“恭顺与否,却如何取信于大明?”
努尔哈赤想起那年跪在大明新君面前听到的话。
“若再有灭族吞并之事,朕就要管了。”
“你既言忠,那么朕若要主持公道,你听不听命?”
主持公道?是啊,现在乌拉部给了他借口,他派人来了。
努尔哈赤不能赌。现在他连女真诸部都没能一统,若当面见到钦使,听到大明天子命令之后不遵行,那么在那年轻皇帝眼中就已经是不忠了。
所以他要先避开,要让女真诸部看到他实则已有实力势如破竹。
要在朝觐时想法子多一个筹码!
但要让大明皇帝相信他仍旧恭顺!
龚正陆凝视着他,过了一会才说道:“看来真是发生了一些大事,王上知道了大明已然开始猜忌王上。这信任若要取来,就更难了。王上若仍能信得过我,总要说说前因后果,我才好答复王上。”
“先随我出城吧,路上再说。”
一路到了赫图阿拉城东北面的一处营帐里,龚正陆才知道这几年来尤其是今年以来的事情。
看着忙碌准备的营地,他怔怔说道:“这么说,王上实则该是昨日就离了赫图阿拉城?”
“先生说得极对。”努尔哈赤心情复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