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信赖的小北派首领,朝鲜那领议政大臣柳永庆所把持。拥戴光海君的大北派,这几年被贬黜不少。至于那南派多为儒臣,现如今看似没什么偏倚,但坚持该有我大明册命王世子的礼制。光海君此举,于内该是为了争取在朝的不少南派。”
“小小朝鲜,也是派系多多,热闹非凡呐。”朱常洛笑了笑,然后又问,“既然那光海君已经掌稳了皮岛这条路,为何所遣密使是沿陆路而来?请入边关时,不怕那小北派的人告诉朝鲜国主?”
田乐这个时候说道:“恐怕朝鲜国主病重,时日无多了。这么做,正是做给小北派的边将边臣们看。虽然他们是小北派的人,这种时候又何必把事情做绝?万一陛下准了他的奏请,颁下册命呢?”
“有道理!”朱常洛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回去吧。朝鲜国主尚在,既然要遣使来朝觐朕,自然该带着国书。旨意已经去了,过问一下他们咸镜道边镇那边的事为佐证。那里的守边武将,应该是光海君那小子权摄国事御握时的部将吧?”
“是。”刑玠说着,“此子当年亲赴前线平安道、咸镜道、江原道等地抚军,一路餐风露宿,颇得军心。如若不然,朝鲜国主如今这般猜忌他,定然不能仍旧有如此地位,恐怕早就被朝鲜国主寻个由头废黜了。”
朱常洛笑得开心:“那这新消息传回去,他们又能更热闹一点了。”
说罢看着王珣:“只怕皮岛很快就要换主管之人,让遮洋行今年歇一歇,好好修一修船。你先吩咐天津那边做好准备,遵化这边看过之后,朕就带着赵督堂去那边。”
“臣领旨!”王珣心头一凛,兵备堂的督堂去天津,那是要借遮洋行的船厂做些什么了。
朱常洛收敛起笑容之后沉思了一会,然后才说道:“李晖已经沉住气六年多了,这时不得不再次遣使过来,足见朝鲜纷乱已经一触即发。朕又烧了一把火,海路要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