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那样粗暴地处置女真诸部间的问题。
哪怕是因为需要做些样子,对建州来说也有回旋余地。
努尔哈赤做得好的地方,就在于对大明一直到目前为止都事事恭顺——毕竟此前都没有触及建州的根本利益。
“各执一词,前因后果繁复如麻。”朱常洛摇着头,“努尔哈赤,你确实把富察氏等几个饱受乌拉部欺压的族长也带来了?”
“是。”这一点努尔哈赤更是心里有底,“臣到了之后,方大人就见过了他们,听了他们陈情。陶钦使在臣那边,更是亲自去看了他们的族民,问明了原委。陛下明鉴,若非臣的部将和儿子殊死一搏,现在臣已经痛失长子次子和部将了。乌拉部出动过万大军,哪里只为了劫杀他们归附臣?他们本就是奔着要铲灭我们建州来的!既是如此不死不休,臣如何能坐以待毙?”
朱常洛看了看方从哲,只见他站起来行礼道:“仅据他们所言,确实如此。”
“……一面之辞!”纳林布禄赶紧说道,“陛下明鉴!那些部族既已归顺乌拉部,自然是建州又以利诱之。他们怎么说,当然是听他的!”
“是不是一面之辞,当时可不只建州和乌拉的人在场!”努尔哈赤辩驳道,“陛下!乌拉大军劫杀臣的儿子们时,朝鲜边军就在一河之隔的对岸看着。陛下只用垂问朝鲜,足可为证!”
纳林布禄表情一僵,紧张地看向了皇帝。
事到如今,当然只恨布占泰所用非人,部将和兵卒实在不像话。
那样的仗能输掉?又不是攻城,野战啊!那样悬殊的兵力对比,这一输,乌拉部的士气都输没了!
他只希望皇帝能看出来关键:建州兵战力如今委实有些可怕,是大明心腹大患啊。
朱常洛当然看得出来,他瞧了瞧纳林布禄。
还能说什么呢?海西女真一方面想方设法压制建州女真,一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