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扒皮,总之朝廷要钱,要粮。”
“官绅富商大户……”沈鲤听出了他话里的用意。
“都是明白人。如今厉行优免,地方允了多存留之后,相互勾结仍然巧借名目没厉行到位的有;士绅监察,依旧投献诡寄的隐田隐丁也有。施政院和户部不交一笔明账,没有岁入远超过去想象的一年,如何能让人觉得大明财计弊病颇多,如何改成陛下想要的那模样?”
“那这次就要以官吏为重点了。”沈鲤眼神一凝,“当真可以?”
“御台不是一直盼着吗?之前不行,现在可以了。”萧大亨笑了笑,“陛下统御有方,官军忠勇善战。如今陛下可是杀尽漠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啊!”
叶向高闻言表情一僵。
这是把陛下比太祖了。太祖皇帝原诗是: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老僧不识英雄汉,只管哓哓问姓名。
太祖是从江南开始往北驱逐鞑虏开国创业的,杀的是江南百万兵,也是江南曾经支持张士诚、陈友谅的不知多少士族大家。
但如今相同的都是武功、威望。
萧大亨又看着李廷机:“大考、京察,都准备着吧。将来那么多位置,按陛下的性情自然都是能者上,出身却不会过于注重。能改过自新的,北疆是个好地方。罪大恶极的,挖了烂萝卜还得带出些泥来,干脆都发配实边。”
在这紫禁城的中心,他们讨论的内容不知会酝酿成何等腥风血雨。
但这确实出于现实需求。
得胜归来的皇帝,本就盼着用这场大胜震慑天下。
说穿了还是在内部继续改革的同时,不要出现紧迫的外忧。
现在能有这等大胜,一举两得。
以回京之后听闻国战之时两京诸省民政“乱象”为由,谁敢再抱侥幸?他已经有了太祖“苛待天下士绅”的基础威望和武德,但他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