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交给你们了。”
刘綎深沉地看着东边,刀锋往那里指:“陛下天恩,说了让你们以军功来换同族。逃走的虽有护卫军,但此处以东,都是你们的猎场!”
跟随刘綎到东面来的察哈尔骑兵头领看了看刘綎,伸掌抚住心口弯了弯腰,随后率军东去。
刘綎这才策马先往南去,过了一会翻身下马,来到了俞咨皋面前。
俞咨皋浑身浴血,单手拄着长枪站在那里。
“见到你,足以知道你父亲当年的风姿。”刘綎认真说道,“就此围杀努尔哈赤,你是首功!”
俞咨皋喘着气,双目之中恨色满布:“他一定要死!”
“你伤重!”刘綎又看了看旁边剩余的天枢营将士,“天枢营果然都是好汉!你们大多有伤在身,招孙,去调人来……收敛战死的兄弟,让受伤的兄弟回营养伤!”
三千天枢营,此处活着的不过六百三十五。
这些人里,伤重的还不知能活多少。
加上此前就受了伤没随俞咨皋出抚顺关的五百三十三人,一年多的大战下来,天枢营三去其二。
刘綎看着他们,心里不由得悸动。
大多都是当年领了较技百两赏银的,这一战,竟然折了这么多。
这还是他闻讯及时赶到的结果。
当然,此前守哈达城,拒建州女真近四万主力于广顺关外;这回奇袭头道堡,再于拔堡沟堵截建州女真东逃,这些都是一等一的硬仗。
让刘綎震动的,是他们死伤这么多,却没有溃。
这一战之后,天枢营虽只剩了十成中的三成兄弟,但军魂有了。
“传我将令,围而不攻!”刘綎大声说道,“他想殉他那什么国,没那么容易!”
刘綎率军从苏子河北岸赶过来,努尔哈赤已经压到河的南岸,过不了河又无法很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