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就是长城啊?”
泰昌二年七月才出生的皇长子如今还是幼童,这一次他被父亲抱着坐在马上,两只眼睛好奇又惊叹地看着古北口长城。
“不错,这就是长城。”朱常洛也抬头望着,“长城万里,这古北口长城已经修成了一千又五十多年。洪武十一年,太祖下旨加修了关城和门关。看,那里是铁门关,那里是水门关。隆庆年间又改了改,如今……”
五月的密云已经开始天热起来,但古北口一带却又不同。
此行悠哉,朱常洛带着儿子到了这段长城的望京楼上。此处是这一段长城的最高点,望京二字,顾名思义便是在此能远眺京城。
往南看了看,又往北看了看,朱常洛最后看着儿子:“如何?”
“当真是山河壮阔!”
得到严师教诲,朱由检说得像模像样。
朱常洛看了一眼张嗣修,这是他的功劳。
太子随御驾出巡,他的启蒙老师也一同陪伴。
“山河壮阔,人更要气壮山河!”朱常洛摸了摸他的脑袋,“都说读万卷书更要行万里路,你是太子,轻易不能离京。这一路好好看看,除了看山河壮阔,也要看边民、外族!”
停顿了一下之后,他对张嗣修说道:“古北口雄关险峻,也有你父亲的功劳。”
张嗣修弯了弯腰:“那是家父为臣本分,远不及陛下威服万族、德化四海,这长城,以后都派不上用场了。”
“用场是一定有的。”朱常洛笑了起来,随后继续揉着儿子的头,“就算你将来有能耐,子子孙孙都有能耐,长城也永远有用场,它就是我华夏不说话的千年青史。倒是怕伱将来没有能耐,让北方外族又打过来了。那种用场,朕盼它用不上。”
朱由检的脸憋得通红,大声说道:“儿臣定不让它还要派上抵御外敌的用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