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举子途径兖州,自然想从济宁去曲阜拜谒孔庙。这些事,原先都是济宁州衙安排舟船……”
谢廷赞不说话,只看着左光斗。
“臬台明鉴。既是举子要自行去拜谒,这自然不能算州衙公务。下官也问过了,往年州衙虽仍旧安排差役予其便利,也不过只是协调驿站、车马船行。这旅费,也是举子们给付。经曲阜而登泰山,再从济南府到临清,确实有不少举子这样安排。下官今年也是吩咐底下人照旧,不料却出了坐地起价之事,以致诸省举子聚众声讨……”
“为何坐地起价?问明白了没有?”
谢廷赞行到了州衙正堂坐下,兖州知府和左光斗仍站面前。
“问过了,只说是车船不够,随行就市。”左光斗皱着眉,“但价钱,足足有往年四倍有余。按理说该是你情我愿,前些时日去曲阜的驿路塌毁正在疏通,涨价一些绕远前去也算事出有因。但下官私下问了问下官安庆府的同乡后进,才说是曲阜那边为难,今年要他们交的银子就涨了三倍。”
谢廷赞皱着眉看着兖州知府。
“……”
兖州知府欲言又止。
谢廷赞把脸板了起来:“如今到什么时候了,你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督学还在那边安抚着举子,这事不赶紧处置妥当,难道让他们到京里去大肆宣扬?”
顿了顿之后更是重重喝问:“曲阜到底出了什么事,要出此下策阻人前往?”
都是老狐狸了,谢廷赞哪里听不出来这是曲阜在刻意阻拦举子们前往。
别的不说,山东运河两岸就不知有多少生意与孔氏千丝万缕。
孔氏再有能耐,能够让整个济宁州做生意的车马船行都涨价三倍?至少现在驿站体系就不是孔氏能动得了的,只要有额外运力,有人出钱,驿站做民间的生意。
这么看来,此前夏末时节说是雨后驿路塌毁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