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倚老卖老,昏聩不堪!”孔尚贤顾不得脸面了,破口大骂,然后指着孔弘复,“还有你!这曲阜知县虽历来出自孔家,你便当自己是土皇帝?”
指头又指回一个个神情难看而愤怒的老头子:“你们总是呆在曲阜,见士子拜谒虔诚、来往之人无不恭敬,就以为在曲阜可以为所欲为吗?”
孔尚贤比他们更悲愤:“是我信里说得不够明白,还是你们一个个都蠢得看不见外面局势了?”
最后轰地拍着案桌站了起来:“贞教!是不是你失了济宁知州之职,背地里做的好事?”
孔贞教想反驳,孔尚贤却猛地挥着衣袖:“如今就算不是你,你的罪只怕一桩也逃不掉!说话之前,好好想想你的脑袋!”
这话说得孔贞教脸色一白:“这是何意?”
“何意?”孔尚贤冷笑着,随后变成了惨笑,“知道我入城前,收到的是什么消息吗?书相台相联名参我治学有成治家无方!此时此刻,朝堂上已不知有多少朝臣在弹劾孔家,向陛下表忠以求高位!你在济宁,难道一直干干净净?”
他惨笑着之后,眼泪慢慢就出来了。
最后是走到案前,对着北面磕着头号哭道:“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有心护我阖族,奈何愚顽者众,只怕大祸已近。”
孔尚贤这连番言语和他的模样确实惊住了不少人,但也有人说道:“象之,幸进之辈想邀名卖直,士林自有……”
“来啊!请家法!”
孔尚贤起身怒视着他,满脸铁青。
他一步一步踱过去,逼得那族老脸色骤变退后了两步,只见孔尚贤居然失态地把手掌搁在了他脖子旁咬牙切齿地说:“是不是要等刀架到你脖子上,你才知道今时不同往日?”
“士林?什么士林?”孔尚贤额头上青筋直冒,“昔年严家遇难,家岳下狱,我为何没有只言片语求情?那时的士林是倒